行過死蔭的幽谷(鄧儒燕姐妹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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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,也不怕遭害,因為你與我同在;你的杖,你的竿,都安慰我 (詩篇二十三篇4節)

 

我是鄧儒燕,現屬真耶穌教會松山教會。因為家族重男輕女,所以我在成長的過程中很受輕視。就讀高二那年,我第一次到真耶穌教會,同學拉著我的手到講台前,跪下禱告。剛開始我無法專心禱告,但逐漸地,頭頂有一股暖暖的感覺,會眾禱告的聲音好像隔著一個玻璃罩子,我內心感到寧靜、平安、溫暖,而我的舌頭卻跳動起來,身體也開始震動。禱告結束後,傳道宣告我得到聖靈了。慕道期間,我和兩位姐妹常浸潤在聖靈這無價寶的禱告中,曾唱靈歌、舞蹈來稱頌神,快樂無比。

 

我在1992年5月23日領受水洗,成為主耶穌的兒女。初信期間,每逢客家傳統的家族祭祖和喪葬場合,我備受嚴厲的責難:「不孝」、「背祖忘宗」、「走火入魔」…。我曾反覆思想:「我到底做錯了什麼?為什麼大家把我說得如此罪大惡極?」神深知我所受的委屈,一路上憐憫與保守我,後來,我的家族逐漸尊重基督教,我也不再是大家眼中的不孝女。感謝主!

 

高職畢業後,父母和親戚勸阻我升學,作長女的我要分擔家庭經濟。後來親友總算談妥了讓我升學的條件,我要賺足生活費及補習費。從1991到1993的三年裡,我白天上班,晚上要卯足體力唸書,熬夜整理筆記,到凌晨二、三點就寢,隔天早上六點起床,每天睡眠四小時左右,勞碌的作息直到畢業。

 

我在貿易公司工作了八年,因長期累積的壓力、失眠、不定時飲食,我的健康在2000年出現問題,但醫院卻一直查不出病因。內科醫師建議我去看精神科,這意味著所有身體的不適疑似由憂鬱症引起。我不信任醫師的診療,也不承認自己有憂鬱症。我向神呼求:「如果真的是憂鬱症,我不想看醫生、不要用藥物治療;請主耶穌親自醫治。」當時我想起,在1999年7月我曾服藥治療自律神經失調,整個人就像行屍走肉,很可怕!因此我拒絕去精神科治療。

 

有一晚,夜咳、高燒、身心疲憊、萬分沮喪,我覺得活著好累,憤而把所有的藥包全丟進垃圾桶。我向神抱怨:「主啊!我不想再這樣吃藥了。我該做的都做了,不知道還要做什麼?活著卻沒有健康,這樣要死不活,還有什麼用?」雖然極度不敬的抱怨,神卻慈愛地寬容我。當晚我作了一個夢,夢裡我仍有高燒、夜咳、難受的呻吟,但我被抱在主懷中散熱,感覺十分溫馨安祥。很奇妙的,隔天早晨醒來,身體狀況隨即舒服了許多,而從那天起,我不再有高燒和夜咳,健康逐漸有了起色,直到今天,我不再是個藥罐子了。

 

然而,太多不愉快的回憶糾纏著我,我怨憤、無奈,活著只是經歷這一切的痛苦嗎?生命除了無奈還是無奈,我十分厭惡自己。我無法體會教會同靈的關懷、擔憂和疼愛;只覺得活著是多餘的,時刻都在籌劃如何死亡;但我已受洗歸主,想死的意念成了重擔,因為明知在神的誡命中自殺也是殺人罪。而因為我有這破口,撒旦就極力要置我於死。大卡車從遠處駛來時,有訊息叫我去撞車;列車即將進站時,惡者又叫我跳軌自殺。然而在痛苦中,有另一股力量拉住我,叫我:「打電話求救!」在危急的一刻,我打電話告訴姐妹們:「我現在很想去死,請為我禱告。」

 

神在負面的情緒中保守了我,愛心的代禱挽救了我。感謝主!我後來在禱告中明白:「我根本不愛神。我的新生命是耶穌基督用祂的血買回的;我沒有資格踐踏自己的生命,我沒有權利決定個人的生死」。神也要我明白,處在逆境,不單要為自己禱告,也要為其他受煎熬的人代禱,行走天路應互相扶持啊!

 

在2001年6月27日的晚間,聚會前我獨自禱告,主耶穌出現在面前,祂似乎流著淚,擁著我的肩。我感受到主耶穌的不捨與心痛,頓時我的心也好痛。主耶穌為了叫我們成長,必須讓我們做功課,祂深知我們受磨練時想逃避的痛苦,祂也很沉痛,甚至比我們承受的還更痛。這個感動使我放聲哭泣:「主啊!我錯了,我不再輕易哭泣、灰心了,我會耐心等候祢的時間。」就這樣,我的愁苦和淚水逐漸得了安慰。2002年2月9日,除夕前,神賞賜給我一份完全從零開始的新工作,一個新里程的開始。

 

在世俗上我也許匱乏,但在屬靈裡,神的祝福卻是滿滿。感謝主!祂賜予我貼心的屬靈同伴,不論歡喜或愁苦都彼此代禱、扶持,同沐主恩!我慶幸能認識主耶穌,「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,也不怕遭害,因為你與我同在;你的杖,你的竿,都安慰我 (詩篇二十三篇4節) 」,一切的一切,我滿心感謝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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